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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小姑姐也真爱美,总爱浸在自己的美美的想法中。楚娇娘不禁忧忧心想,日后方川对小姑姐可要加倍好些才行……
一家人难能除吃饭之外,像今日这般围坐一团安逸闲谈,不过小姑姐到底是钻回自己闺中妆饬自己去了,外头只楚娇娘,刘氏,魏老头三人小坐了一会儿,几人七七八八说了些别家的趣事儿。
刘氏因没拿到钱始终有些阴郁。
只楚娇娘与魏老头聊的话多了些,说到往后的日子靠近年关时,每个人心中隐隐盼望的心思就越发明显。
魏老头盼想着问道:“这月大郎有无来信?”亦是想知晓他过年能否回来?
楚娇娘摇下头,拨着火苗,“这月还未接到来信,不过算着以往来信的时日,这两日应该会送来。”
话音刚落,外头岑阿穆就顶着冷风上来,喊了门,送了信。
楚娇娘忙招呼其坐下吃了一盏茶,在炭炉边歇了一会儿,暖和了身子。后岑阿穆说有事,不便多待,便告辞回去了。
这是魏轩今年寄的最后一道信,楚娇娘捧着信,读完后,同他们传了话道:“信上说,大郎向大学士请了假,说尽可能在玉儿成亲前赶回来。”
边说着,眼角嘴边皆浮出无比兴奋的笑意,心头雀跃好一阵子。魏轩要回来,这当属楚娇娘这一年最大的盼望。
魏老头亦是一样,心里头好一番乐盼,“好,好!不知不觉都已是一年了,时间可真快,能回来就好啊!得要团个圆啊!”
然而这方欢喜,刘氏这方在听完信后,又开始凄怨,唉声叹气了。
说起来,怪就怪她那宝贝儿子江峰。
江峰自打被送去参军后,那叫一个音讯全无。魏轩尚且每月来信,能知道他的一些消息;江峰那可是沉入河底的石头,摸都摸不到他在何方。
江玉对此还好,这二人虽是亲兄妹,但比起魏轩,江玉还是倾向于她的轩哥哥。可刘氏就不一样了。
在刘氏心里,而今江玉已然成为不了她的愿景希冀了,她将最终的愿景便放在江峰身上,只盼望江峰能早点立功,当个大将军将领甚的,好给她争脸子。
然而,然而……
“唉,大郎每月都能往家里给点消息回来,也不知峰儿能不能在玉儿出嫁前回来。这一去竟然都无消息。唉!”
刘氏一连好几声叹,两条眉毛都耷拉下来,瞧着着实不那么是个滋味。
魏老头因知自己儿子要回来,这会子心里头的事儿全然放下了,听婆子说了江峰,手里继而也拨动炭炉里的火苗,绕一副轻松晓然的模样道:
“这当兵的在军营管得可是严,哪能够随随便便写信,回来呢?”
“话是这般说,可这……”刘氏兀自一顿,突然变脸一惊,“他可不是出甚事了吧!参军之人,时不时要被派出去打仗,老头子你说他会不会……”
魏老头被刘氏的惊呼吓了一跳,打断道:“你痴想甚么!而今国泰民安,又无战事,想点好的不成?就算有战事,也不见得就能派上他。”
“怎就不能派上他?我儿好赖也是要当将领的人,说不定他还是带头的呢!”
魏老头:“……”
他这话只怕是让刘氏觉得,江峰没出息呢。
楚娇娘在旁也慰劝了两句,然刘氏一旦开始郁心长叹后,外人劝甚话都无效……
且说江峰,这小叔子可是个奇人。参军之时,因被魏轩洗耳的话,说得可是一个兴致高昂,对军营心驰神往,一心想要发展宏图大志。
然而同参谋招讨使去川州州府的军营训练几日后。这江峰才知道,这参军当兵压根儿不是甚顶好的差事。
别说川州地质气候是差的,就是每日早起晚睡江峰也受不了,何况每日不是打木桩,就是搬个石块来回跑,再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