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轩同楚娇娘回来时,一进屋,魏老头拉着魏轩便问那人命案子是不是关表姨妈的事儿?
在旁的刘氏原被村民说的脸色难堪,但这会儿的好奇心胜过全部,亦等着魏轩说话。
楚娇娘见二老两张吃惊的脸望着魏轩,好比等着喂食的羊仔一样。不由得忍了笑意,于是替魏轩回答了几句。顺带将那哑妇杀了人后,连夜把孩子送来沈家门口的事儿也一道说了。
二老听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件事儿竟然是一件事!又是好一阵怔怔发愣。
“这是……托孤的戏码。”刘氏样子惶惶。
楚娇娘略略一想,“算是吧。”
“啧啧……这哑妇可是厉害。”
刘氏想得多了一些,脑中时不时浮现小时候与表姐的光景,想着年前还与表姐的攀谈,一阵一阵的唏嘘嗟叹,倍感凄惨。然最终只道了一句:“作孽啊!作孽!都是自己做得孽啊!”
这话惋叹人生,但也让人有种……刘氏自己对自己做警示一般。因她说着说着,默默回了房。外人看来,好似反思去了。
魏老头看罢刘氏,一叹气,又摆了头,“方才门口那婆子说得对,这世上人与人之间本就是你待我如何,那我就待你如何。嗐!那家子惨,着实惨!”
楚娇娘想,这话不是当时魏轩赶走表姨妈时,说的吗?
不过这件事出来,确也还是各有说辞,亦同沈云燕当时一样。有人说媳妇的不对,太残忍;有人说婆母的问题,太能作。但此事也切实把这句话给演绎出来,这与沈云燕的事儿可是不同。
这是将毫无还击之力的人逼到了比绝路还狠的地步,至于究竟如何?然毕竟是别人的故事,再说下去那也都是后话。
魏老头打了哈欠,起身去摇椅上眯了眼儿。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不过楚娇娘倒还是有件事儿想问问魏轩,在路上就想问。因方才是与沈云燕一道回来,见沈云燕那般样子教人看见心下也低落,至于她的话也就憋着了。
这会儿私下里便拉着他道了道,“方在公堂上,我见你同那哑妇好似说了甚?然后你说她招了?所以……那哑妇先前是没想承认吗?”
魏轩拨动炭炉,点下头:“先前她仗着自己是哑巴,县老爷问甚话,甚话都是摇头也不承认,所以才找了我去……”
楚娇娘忽然打断道:“我瞧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县老爷一人定是拿得下的。为何还要找你?”
魏轩手里拨火的动作一停,侧头看着她。他就说这娘子问一个问题,总有另外的想法,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一个转身,魏轩绕是板正板正面对楚娇娘,规规矩矩唯妻是从道:“娘子,你想知道什么呢?”
楚娇娘见他如此,掩嘴好笑,这也是知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我想知道……你同县老爷的关系……瞧着好似不错的样子,都大老远的来找你帮忙。”
她在衙门外等他出来的时候,那原世海如托重付似的在魏轩肩头拍了好一道,二人还聊了许久。只见原世海弯眉慈目,好比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模样可尽的亲切欣慰。
魏轩输送一口气,起了个势,解释道:“这原大人呢,与夫子的关系不错。我在夫子膝下求学时,原大人便常常来看我,也算的上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能入翰林院,还是原大人同夫子帮我写了举荐信,我才得以有这个机会。”
“说下来,原大人其实一直想培养我,所以时常有什么案子都会带着我。当然……”
魏轩略略想了想,眉头不禁拧得有些怪异。
“当然什么?”
“当然也是因为原大人自己懒。”
楚娇娘陡然有些大跌眼镜,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如此说县老爷,“这……如何说?”
“你想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