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街,总能看到卖对联年画的,再是一些鲜花剪纸糖人等,楚娇娘除了眼儿见赏之外,心中均无动念。
只是后头见到了卖丝绢丝帕的摊子,楚娇娘顿时走不动脚了。
最后,魏轩强行拉着依依不舍的楚娇娘,在僵持之后,魏轩妥下,给她买下一方傲立雪中的红梅绣帕,哄着孩子似的,这才将楚娇娘哄走。
之后二人就近找了个菜摊子,买了几把青菜;二两五花肉;又买下一条听说是江边来的鲈鱼;路过酒馆时又买了一股酒,这才回去了。
二人前脚方进家门,后脚便有人敲了门。
楚娇娘与魏轩闻声,相继扭头看去,一位年近半百,身着栗色缎子的婆子端着一个簸箕,从门缝出探了半个身子过来。
那婆子见院里有人,立马眉眼弯笑,不请自进,甚是熟稔地入到院内道:
“昨日我就听到动静了,没有想到,这空废了这么久的宅子果真是来了人。你们且好,我是隔壁白家的,在这坊子里住了十多年了,大伙都叫我白婶儿!你们也叫我白婶儿就成了。这是我家待客用的梅花饼,你们新来的,给你们送一点。”
白家的白婶儿一溜的说着,自报了家门,亦顺手把簸箕往楚娇娘面前递了过来。
楚娇娘容样上端着些许不相熟的客套,同魏轩二人道了一声多谢,随后将东西接下。
转着,魏轩将东西一道拿去了厨房,楚娇娘则招待了此人。
且说这白婶儿的嘴皮子,当真利索,像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哒哒哒”一刻不停。
楚娇娘方将人请进屋里,茶水还未倒,这白婶儿就如与世隔绝了许久,在总算见到鲜活的世间后,一脸打听小道消息的好奇新鲜样儿,“哒哒哒”绊着楚娇娘一顿询问。
先是问了他们从哪儿的?怎赶在过年的头上过来?又兀自猜测,是不是老家出了甚事儿,所以才搬了家?又问日后备着在吴州做些甚活讨生计?
楚娇娘捡着一些好说的,算作礼貌,稍稍给了解答。
后又问他们是新婚夫妇,还是老夫老妻?既是老夫老妻怎没个孩子?
看到魏老头腿脚不便的从屋里出家,这白婶儿直哎哟一声,问了一句老头子,你腿怎么瘸的?声音还忒大。
魏老头冷不防咯了一个噔。
楚娇娘端好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心中腹诽:这位白婶儿可是个直刀子,果伐杀了她家一个干脆利落。
要说楚娇娘也见过各类非同寻常之人,比如望仙儿,比如焦春娘,再比如刘氏孙采荷,都是七形八状的。
这白婶儿……楚娇娘嗐叹,道想人家好赖是邻里热心,见他们新来的,特地过来打个招呼,还往家里送了礼,索性算了,兴许此人性子如此。
尾后,楚娇娘同是眉线一弯,笑容颇为憨气,一一与白婶儿做了回答。
白婶儿问了楚娇娘的家事儿,礼尚往来,楚娇娘自也是探了白婶儿的家事儿。
却说白婶儿的老伴儿在某王府里当差,听到此话时,楚娇娘汗毛都竖了一竖。这是个好行差。
白婶儿爱端虚架子,一见楚娇娘被似被吓着了,洋洋自傲的气场端得更是足,绕还抬了腔调道:日后小娘子要是遇到甚事儿,办不了,尽管同婶子我说,保准给你办了。
楚娇娘嘴上乐呵呵应着,心里道着:不可能有事儿的,您大可放心。最怕原本没事,托了此人后,事儿就来了。
白婶儿有一儿一女,女儿外嫁去了江州,儿子与媳妇托在王府当差的白老头的福,在城东繁华之地赁下一间铺子,两口子做着小生意,做卖各式各类的糕点,日子红火。
却说城东与城西只有一个时辰的距离,来回都方便,只是她家的儿子媳妇从未回来过。顶多只在逢年过节才回来瞧瞧,也不过夜,当日就回去了。
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