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馆舍,务必请丹徒候嗣子入宫。” 王宫正殿内,已然闻讯的滇国群臣皆是面色惨白。 庄淼缓缓步出后殿,举步登阶,脚步无比沉重。 “夜郎人潜入我滇地,袭杀汉使,屠我边民,实在可恨至极!” “传吾王令,尽征滇族各部男丁北上,与夜郎死战!” “尽启国库,褒奖奋战立功之人!” “不听征调之部族,夷灭!畏战避战者,杀无赦!” 字字句句,听在群臣耳中,皆如惊雷炸响。 “大王,不可……” 一位老臣匆忙出列,却不等他说完,便见得滇王摆了摆手,数名侍卫执兵上殿,将他押住。 “拖出去宫门,斩首!” 庄淼环视群臣,冷声道“寡人心意已决,但凡抗命不尊,动摇军心者,杀无赦!” 群臣听着那老臣愈来愈远的讨饶声,端是吓得脊背冒汗,再不敢出言劝阻。 汉七十九年,十月初十。 滇国倾举国之力,征男丁近十万众,北伐夜郎。 汉丹徒候嗣子刘塍率千余汉骑,随滇王庄淼亲征。 滇国大军北上之后,大股“哀劳悍匪”趁虚而入,在滇地各处烧杀掳掠,大肆屠戮留守各部族的老弱妇孺,二十余万滇族老幼百不存一,唯有聚居在国都的万余楚族百姓“侥幸”未受兵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