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夫,主要是江长兮引见母亲季夫人,季云林退到江长远身边,没留心去听她们说什么。
他悄悄声问江长远:“你腿怎么了,挨揍啦?”季云林问得稀松寻常,可见江长远没少挨揍。
江长远真想踹他一下,到底顾虑着在别人家,这个别人的母亲还在跟前,克制住了:“滚。”
“滚不了,等会去我那上点药。”季云林朝他挤眉弄眼装心疼:“刚得的伤药,听说效果很好的。”
听说?江长远牙疼,臭小子又拿他当小白鼠呢!
温大夫要进去看看季云森,江长兮自然得跟着进去。
江长兮到底年轻了,季夫人不放心,跟着一起,季云林和江长远便也往里边挪了步。
季云森正躺在床上小憩,有侍女进来通报,他才轻轻掀开眼皮,就瞧见帷帐掀开,母亲凑了过来,问他今日感觉如何。
季云森被母亲问笑了:“阿娘,你方才才从我这边出去的。”其实这样的问题,季夫人每天都要问上好几遍的。
这样虚弱苍白的笑,都把季夫人笑哭了,又怕季云森吃心难受,季夫人抹了抹眼角,强颜欢笑:“瞧我,越老越不顶用了,忘性真大。”
她说:“好了,我不问你了。温大夫来了,还有江姑娘。江姑娘是天水堂的大夫,还是江世子的妹妹呢。”
季云森越过母亲的肩膀,视线所及,从左到右分别是温大夫、江长兮、江长远,江长远拱手作揖:“云森大哥。”
季云森温和一笑,冲他点头道:“阿远也来啦。”
“是。”江长远道:“这是我妹妹,江长兮。”
江长兮微微福身,声音轻缓,温润如水:“见过季大人。”
季云森笑道:“江姑娘,有劳了。”
江长兮今日过来,也只是为探季云森身体的具体情况,只有真正接触到病人,完全了解病情和对方的身体状况后,方能对症下药。
温大夫的医术她是放心的,季云森上次所中之毒已经被他清理得差不多了,只是季云森之前受伤严重,元气大伤,才会迟迟缓不过来,江长兮试着为他施针一次,改了温大夫药方里的几味药,让他慢慢调养着。
季夫人见她从诊脉到施针、开药,都是井然有序,镇定自若的,温大夫在一旁与她有商有量,颇有几分讨教的意思。
老实说,经此一事,季夫人对温大夫可比太医府那群太医还要信任得多,如今见温大夫对江长兮的态度恭敬,还要反过来向她讨教,江长兮也并拿乔,说起医理药性头头是道,季夫人也放心了几分。
“江长兮,长兮……”季夫人喃喃念了几遍江长兮的名字,越念越觉得熟悉:“儿子,江姑娘是侯府第几位姑娘啊?”
季云林无语地看了他娘一眼:“还说咱家与侯府是世交呢。阿娘,侯府就一位姑娘啊。”
“哦。”季夫人后知后觉:“那她不就是……”
季夫人及时闭了嘴,往里屋瞄了一眼。江长兮正埋首于里屋桌前,同温大夫商量药方需修改的药量,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季夫人松了口气。
季云林见母亲说了一半又不说了,一头雾水又好奇不已:“阿娘,不就是什么?”
“就是什么?你就是个傻子,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季夫人并不想跟季云林八卦这些陈年旧事,毕竟他同江长远交好,说多了对方长辈间的恩怨,就像在背后说人坏话似的。
莫名其妙得了一通排揎,季云林也很郁闷,又见这边没他什么事,他拖了江长远去他院里。
“做什么?”江长远不情愿,他还要陪妹妹呢。
“上药啊,做什么。”季云林瞥了一眼他的腿:“腿不想要啦。”
季云林的院子里季云森那不远,伤药更是他们这种纨绔子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