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师父。”见辛泽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江长兮有些急了,道:“血瘾一事可大可小,更何况没人能接受这种病,寒未辞也一样。您能不能想办法帮他解了?”
“……他接受不了什么啊,你要每日以血养他了我还接受不了了呢!怎么,他还敢嫌你的血脏啊!”听明白了江长兮的意思,辛泽立即炸了毛。本来就看寒未辞不顺眼了,如今更不顺眼了。
辛泽表示:想砍人。
大概是辛泽的眼神太过实质性了,江长兮一个激灵,悄悄挪了一点位置企图挡住辛泽恶狠狠的视线。
辛泽:“……”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挪位置了啊喂!
嘴上抱怨着江长兮偏袒,心里也很不爽这个来路不明的臭小子夺去了宝贝徒弟的全部注意,辛泽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给两人分别换了药。
虽然在看见寒未辞大开的衣襟时怨念又上升了几重……辛泽觉得自己迟早要被呕死!
嘤嘤嘤,乖徒弟很快就是别人家的赶脚。
“血蛊不愧是蛊王,连这来势汹汹的白骨疫都不是对手。”辛泽一面给寒未辞换药一面感叹道:“明日我再去采点药回来,只要将这白蛊逼出体内,就能醒了。”
“嗯,谢谢师父。”江长兮守在寒未辞身边,接过辛泽递来的汤药,苦涩难闻的气味传来,江长兮紧皱着眉头,还是一口饮尽。
这荒山野岭的,辛泽也不是会随身带甜食的,见她苦得难受,只能递过去干净的水给她漱漱口,一边无语地抱怨道:“谁要你来替他道谢。”
“师父。”漱了口后,嘴巴里没那么难受了,江长兮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师父,怎么感觉他对寒未辞的敌意这么大呢?
辛泽默默撇开脸,不想解释。
“只可惜就算是蛊王,也只能牵制牵机蛊,不能根治。”江长兮有些遗憾看着他胸口的位置,牵机蛊就蛰伏在那里,等待下一次苏醒的时机。
“放心吧,就算暂时不得解,但只要血瘾一日不解,牵机蛊就只能被压制得死死的,对他的身体造不成多大影响。”辛泽觉得江长兮就是在杞人忧天。
“……”江长兮觉得辛泽对寒未辞的意见是真的很大啊:“师父,话不能这么说的。”血瘾是毒,长留体内,先伤三分了好嘛。
“不要这么死板啊乖徒儿。”辛泽教导她:“只要有你在,血瘾什么的都没有伤他的余地好吗?牵机蛊就不一样了,你看他现在都被害成什么衰样了。正所谓受制于人不如受制于你嘛。”
“……”这是哪门子的正所谓啊!
撇开眼无视了徒弟的不满,辛泽咳了一声清嗓子,总算正经了点:“他暂时肯定是无碍的,你就被忧心了,不如多忧心忧心白骨疫吧。”
辛泽席地坐在火堆旁,示意徒弟坐到他身边来,压低了声音道:“历州城的情况如何了?”
“师父就知道我从历州出来的?”江长兮深深看了眼沉睡中的寒未辞,悄声挪到辛泽身边去,说话的声音也刻意压低了。
辛泽瞥了她一眼,那意思很明细:你是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
就如江长兮没有疑问过辛泽会突然出现在历州附近一样,辛泽也一点不怀疑江长兮会千里迢迢来到历州。早在白骨疫在历州彻底爆发后,他们都在笃定着一件事,他们师徒肯定会在历州相见的。
虽然,目前的相见并不是发生在历州城内,但历州曲环山那也是历州嘛……
“话说回来师父,你到底从哪儿来的,怎么会到曲环山里来?”还山到这么山。
“啊,”辛泽一本正经地道:“为师只是刚好路过,知道我的乖徒儿有难,就过来救你于危难了……”
编,你继续编……
“师父,你不会是迷路了吧……”
“……”
江长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