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前你要是这样,他就不会病到今天。”
宁漠在怪许寻然。她也在怪自己。
一场她的疏离,一场他的顽固赌气。将两人熬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飞机落地,陆庭琛被专用房车送到私家医院,他趟进了重症监护室。
浑身都插满了金属仪器贴片,呼吸脉搏微弱,没有醒来的意识。
隔着厚厚的玻璃,许寻然哭了。
一番检查过后,宁漠失魂般的站在玻璃后,脸都白了。
“结果怎么样?”她焦灼的追问。
“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呢?”宁漠没回答她,只是反复的翻阅病检结果单,一次次重复。
“你倒是说啊!”许寻然急了,夺过病检单子要自己看。
翻到最后一页,“心内膜心肌活检结果,加速性移植心脏排异?”她疑惑了,“宁漠,这是什么意思?”
“排异反应是异体组织进入有免疫活性宿主的不可避免的结果。但多数移植器官排异都在术后不久,心脏器官鲜少会这样,我也想不通怎么就时隔6年突然出现排异!”宁漠乱了方寸。
“当年匹配的结果分明有98啊!”他太过坚持。
“别纠结这个了,有其他办法吗?”许寻然看一眼玻璃后虚弱的陆庭琛,急的浑身冷汗。
“有,但希望渺小。”一道浑厚的嗓音传来。
宁漠和许寻然同时转头,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穿一袭白大褂,拄着拐杖走来。
“慢性排斥反应病变无可避免,进行心脏移植的病人最长存活才18年,是中国最长的了。二次手术存活时间会更短,这就像是一场豪赌。”
“况且,被移植器官都是从诊断脑死亡的死者身上取出,你们还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匹配的心脏吗?”
老医生句句发问,宁漠像失去了支架般朝玻璃上猛地跌靠了一下。
许寻然浑身颤抖,紧了紧拳头,“哪怕希望渺茫,我也绝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