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立时凌厉起来,“你的药,你难道连条件都没有?”
面对林毅的反问,陆蝉攥紧掌心,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恍然一瞬,她终于明白。
这是个机会!
……
许寻然被关进敞亮的豪华套房里,门咯吱声响起,传来稀琐挪动的声音。
有人一把揭开她的头上的黑布,是刚才那叫周静的女医生。
“把周奕然挪到床上去。”周静对保镖吩咐着,边说冷冷的瞪一眼许寻然。
她茫然张望一眼周奕然,也不在意周静的冷漠,径直问:“他是怎么了?”
“疼痛针。”周静冷冷的说,“打了足足6年。”
她不懂,“什么是疼痛针?”
“一种刺激人神经,迫使注射者产生疼痛错觉的药物。”周静冷笑一声,“次数频繁,剂量过猛就会造成片段记忆流失。”
“所以,他才忘记我是谁……”原来这个人消失这些年里,是太痛忘却了她。
“你刚才要是劝陆庭琛吃了假药,我就能求先生停针,给周奕然一线生机。”周静眼底涌现出怨怼,“可你没有!”
许寻然低下头,胸腔里翻涌的愧疚让她无颜抬头。
她没救周奕然。
“陆庭琛,也是无辜的。”她音量极低,“还,还有其他办法救他么?”
“有!”响起一身敞亮的女声。
不是周静,是陆蝉!
陆蝉推门进来,扫一眼室内状况,轻声说:“都出去。”
没人动,毕竟在此之前陆蝉是被束手束脚关在小黑屋里,自然没人听她的话。
可随后,陈桌走了进来,摸一把自个蓄起的山羊胡,懒散道:“是先生的意思,还杵在这儿等挨骂?”
周静及那保镖们都一哆嗦,索性陆续离开。
陈桌嗔笑说:“二位慢聊。”随即,他轻轻带上门离开。
许寻然抬眸望向陆蝉,眼神狐疑着:“他放你出来了。”
“嗯。”陆蝉眼神有些许闪躲,却仍强撑着扬起下颚,“现在有办法既能救周奕然,也能救庭琛,你愿意吗?”
此话一出,许寻然登时站起来。
“你说!”
陆蝉走到床前,主动为周奕然掖了掖被角,他正沉沉睡着。
陆蝉说:“你不是爱了他那么多年?许愿,不如你回到他身边吧!”
余音绕耳,许寻然心蓦地一紧。
“不。”她的音量很低,似乎不敢出口,却又出了口。
陆蝉眉心紧皱一下,回身过去紧紧揪住许寻然领口,压着嗓子低吼。
“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挖了周奕然这颗心脏,给庭琛换上!第二,你带着周奕然远走高飞,你一走他就会把真的特效药给我,明早我就验了亲自送去救庭琛!”
许寻然只觉得腿有点发软,唇微微张了张,还没说话就被陆蝉打断!
“其实你我都没选择,难道掏了活人的心脏?还是说让庭琛排异反应直到死?!许愿,你清醒点吧!”
陆蝉甩开她,退后几步。
“明天凌晨第一班飞机,送你和周奕然去d国!”
后来,只余下“哐啷”一声,门被紧紧摔合上。
许寻然像哑了一般,喉咙干涩,一个单音节也发不出来。
心口似炸裂般疼,顺着窗沿滑坐在地,眼眶红的像是要溢出鲜血来,泪水决堤之际,她掩面深深的跪在地上,无声的痛哭起来。
没有选择。
这场兜兜转转的游戏,把人心算尽了!
洛杉矶是夜,阴云密布。天气变化太快,不消片刻瓢泼的雨倾盆如注!
李秘书端着温水和流食进来时,陆庭琛脸色阴沉极了。
“医院附近有家出名的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