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老郎中一副嫌恶的神情,瞪着北辰“吵吵什么?病人需要静养,这样吵吵,他没被砍死都被你们吵死了!”
北辰见他老态龙钟,中气十足,看老郎中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北辰乖乖闭了嘴,怕真把左木白吵死了。
老郎中道“你们也不要急,血已经止住,算保住了一条性命,伤势太重,什么时候能醒,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北辰急道“什么?伤哪了?”
老郎中道“两刀交叉砍在背上,伤得极深,他……恐怕是要断了脊骨,哎,看他造化了。”
西院上空如同炸了一颗响雷,炸得每个人脑袋都嗡嗡作响,一阵阵隐痛,断了脊骨是什么样可想而知,就算捡回一条命,后半生瘫在床上也是半个死人了,更生不如死。
北辰眼里涌上泪花,闪烁了两下,他眨了眨眼,硬生生憋了回去,左木白英雄少年,正值青春年少,他怎么能接受躺在床上做个瘫子?他醒来该怎么交代?
“来了来了,药箱来了,快让开,让开!”
回廊上一阵呼喝,十分急促,跑到门口立刻刹住,气喘如牛道“药、药药药箱!”
老郎中走上前,接过张骁挎在身上的药箱,打开看了一眼,工具齐全,躺了两只鹅黄色小瓷瓶,慢悠悠道“下次慢点跑,急不来的!”
老郎中推门进屋,北辰三两步冲过来,挤了进去,安则清见北辰进去了,他也快步冲进去,惹得老郎中一阵不满“你们进来干什么?”
北辰道“大夫,让我看看他伤势如何?”
人都进来了,赶又赶不走,也没别的法子,老郎中没有搭理二人,把药箱搁置在桌上,瓶瓶罐罐,刀刀剪剪的捣鼓着。
此时的左木白双目紧闭,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北辰迈开腿,朝他走去,惊讶着一张脸,光着的上身,两条深红的创口,皮肉朝外翻着,肉里白森森,是他的骨头……
北辰眉头皱成一团,双臂垂在身侧,双拳紧握,他在克制,克制,再克制着不会转身给安则清一记勾拳。
安则清看着伤口也被吓了一跳,一代功勋悍将,驰骋疆场戎马半生都能安然无恙,却在自己的地头被砍成重伤,那个黑衣人,是人或不是人,他都势必要找出来,将他千刀万剐。
老郎中捣鼓了一阵,取了一枚弯弯的针,穿上一条黑线,坐在床沿道“既然进来了,也别傻站着,来个人,替老夫掌灯,要给他缝合伤口!”
安则清手脚麻利,一闪而过就取来一盏烛灯点亮,举到床前。他望了一眼背上狭长的两道血痕,头一疼,只得把眼睛从背上撇开,去看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
老郎中右手捏起一把镊子,夹着钩针,轻手轻脚的勾住两片皮肉串起,北辰惊了一激灵,老郎中每缝一针,他就得一抖,就像缝在他自己背上,耳廓里甚至听见钩针穿破皮肉的“嘶嘶”声。
感觉过了好久好久,老郎中慢吞吞的动作着,才缝了不到三寸的地方,他双臂已经酸麻了,手下钩针一拉出来,他迫不及待放松双臂,自然垂在腋下,闭眼,张嘴长长呵了一气,扭头对北辰道“别闲着了,倒水!”
北辰莫名其妙地“啊?”了一声。
老郎中晃了晃僵硬的脖子,抬了抬手臂活动,还要顾及着牵在背上的线,道“倒水,老夫要喝水!”
北辰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手忙脚乱,慌得手中的杯子都拿不稳,连连翻倒了两个杯子,第三杯才算倒上水端到床前。
老郎中口渴难耐,喉咙有些嘶哑,撇了一眼十万八千里的北辰,道“近点!”
北辰这才反应过来是老郎中要喝水,忙递上,一杯水润喉,刹那间舒服了,老郎中手下如同绣花,又开始缝合起来。北辰硬着头皮给他断水走那么近,虽然清楚的看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