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亲将陈安和几个弟弟,则是被南中军的军容吸引,无论那些一望便可以判定是上等战马的马匹,还是士卒身上的盔甲手上的刀枪,都无声的明了这支军队能够给建奴前所未有的杀伤,绝对不是浪得虚名。更为令人惊叹的是,卢象升的手下们一向自诩雄军是下精兵,但是,列队时往往队伍中嬉笑话声不绝。而面前的一千余南中军兵士,除了偶尔有战马嘶鸣一两声以外,竟然是鸦雀无声,如果不是这些人眼睛随着卢象升和李守汉的步伐移动的话,当真以为这是一群泥塑木偶。
三军甲马不知数,疑是银山动地来。
短短的一段路,让卢象升脑海里突然涌现出前人的这句诗。
当年以为戚少保练戚家军便已是下精兵,想不到,精兵之外更有精兵。
“卢大人,这是我军营房,贵部营房我已命人安排,饮食帐篷草料等事,便请贵部下这些日子暂且委屈一下,交给守汉办理供应便是。”
卢象升和李守汉刚刚走进大营的辕门,听守汉为他指点雄军和他亲兵的扎营处。顺着守汉的手指,沿着永定河与宛平县城之间的空地上,已经扎下了一座大营。一条甬路横亘其中,想来便是两军的分界。路南的空地上,已经矗立起数百顶帐篷,不时有辅兵模样的人进进出出的忙碌。想来是完善一些细节。
“这,李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
要是别人如此对待卢象升,少不得会被他和他手下人在心里认为是有意巴结,但是,眼前这位李守汉有什么要求一个还没有来得及上任的宣大总督的?
倒是亲将陈安,心里低声骂了一句。“辣块妈妈的!这么多的帐篷,这么多的家丁战马。当真是能够搜刮!”
众人还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这座大营,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凄厉的喊声。
“卢大人!救命啊!”
“救命啊!卢大人!”
“下官是兵部郎中,大人请您救我等一救!”
在南中军一侧的营地中,几根木桩上捆绑着几个身着官员袍服的人,二十几个从人亲兵模样的人在木桩周围跪了一地。
周围有十几个南中军手中或是枪杆、或是铳托,不时的在这些人抽打殴击。
“守汉兄,这是?”
“这几个人自称是兵部的郎中和御史台的御史,到通州我的大营中查验首级。”
“卢大人。下官等人是奉了圣旨到李大人营中检验军功首级的啊!却被李将军无辜捆绑殴打,请大人为属下做主啊!”
因为卢象升挂着兵部侍郎头衔,也算得上是这几个兵部官员的上司,面对此事,他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也好为守汉铺一个下台阶。
“到底是为了何事?!”
语调中虽然平和,但却透着一丝威严。
“卢大人。这群贼厮鸟到了我军通州大营,恰好我家主公到了宛平迎接您,这群鸟人便在营中肆意妄为,又是我军缴获的军器骡马应该上缴,又是我们斩获的首级不是真奴,应该是属于杀良冒功。而且还侮辱我军战死者的棺木。之后还勒索贿赂,辎重营的兄弟们做不得主,便请他们到此与我家主公面议。不想到此之后,此等蠹虫更是变本加厉,竟然要我家主公以下属之礼在营门外跪拜迎接。并且每人至少要二百两白银的孝敬。”
“笑话!某家便是官职再。也是五品官身,你们不过是区区六品。也敢要老子跪你?!”在一旁的守汉待王宝完了前因之后,冷冷的开了口。“某家便令手下士卒,将这几个为首的蠹虫在此枷号示众,以儆效尤。侮辱我没关系,不能侮辱我军战死的英灵,不能用我军的战绩来向我讨要贿赂!”
“就是!想要钱的话,让你老婆女儿来陪老子睡一晚,老子有银元给你!”
几个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