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敬到了一个近乎病态的地步。
这样的心理一直持续到他们进关,强迫下的汉人剃发易服。但是,从故宫收藏的各类皇帝画卷中,都有诸如康熙、雍正、乾隆等人身着汉人服饰,头上梳着发髻,或是读书,或是树下谈、下棋的形象。
以满清的那种文字狱高压,如果不是皇帝本人许可,又有哪个胆大包的画师干出这种足以抄家灭族的事情来?!
但是,眼前这些人的自卑感却不光是因为文明的差距,而是在于幼年时对于李家那炫炫威势的深刻印象,或者是阴影。
努尔哈赤当年没有以七大恨作为遮羞布起兵作乱之时,几乎是大明朝最恭顺的土司官员,或是自己或是安排兄弟子侄年年进贡不,更派遣子弟在京师长期驻扎。铁岭李家的宅院府邸,更是这些当年已经成年了的王爷贝勒们跑熟了的。
不过,那个时候属于乡下穷亲戚登门来告帮,有点像刘姥姥到荣国府来认亲戚,为的就是银子粮食衣服。每次努尔哈赤带着儿子们登门,总是有些事情要求李家的兄弟们帮忙的。
李沛霆便是在这个时候与黄台鸡、代善等老奴儿子们熟悉的。
看着李沛霆,黄台鸡再看看远处的卤簿仪仗,忽然有一种报复社会后的快感,他正要好生的向李沛霆炫耀一番,或者授意范文程等人为自己吹嘘一番,以解当年在李家被人蔑视轻慢的那口多年怨气。
但是,看到李沛霆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他突然觉得不远处的那些旗罗伞扇金瓜钺斧都是在抽打着他的脸。
这也许就是横亘在他们兄弟几个与李沛霆之间永远的距离,世家子弟与暴发户之间的差距,甚至不亚于他们几个成年大贝勒心里的疑团,他们到底应该是姓李还是应该姓佟?
了几句别来无恙的闲话,黄台鸡觉得。与其用清国皇帝的威仪权势来压制李沛霆,未必能够让这个对自己和清国早期情形知根知底的李家嫡派子孙能够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用。倒不如用情谊来羁縻住他。
“二弟,八哥可是要申斥你几句了。”他这满怀着兄长对幼弟宠溺之情的话语登时令在场的代善等人几乎交叫出声来!这黑厮什么时候如此的讲起兄弟情谊来了?!
“回了辽东,怎么不来找你八哥?倒去找你十四弟和十五弟?八哥这里如今正缺人手。你看这大清国,哪个官职看得顺眼,只管,八哥这就下旨意!”
于展示了兄长对失散多年的兄弟的义气之际,不显山不露水的炫耀了一下自己如今的权势地位。
黄台鸡这手玩得也算是炉火纯青了。
李沛霆却也是面带十分真挚的笑意,同黄台鸡虚情假意的应付周旋着。
“八哥。您看我。”
“李先生,要称呼皇帝!”一旁的宁完我充分的展示了一个奴才对主子的忠心,他出声纠正着李沛霆语言上的不妥之处。
“大胆!这是朕旧日兄弟,不可以用君臣之礼拘束!”又一次的充分展示了自己宽广的人君胸怀之后,黄台鸡示意李沛霆继续。
“皇上,我这些年散漫惯了,不想入朝为官。要是想做官的话。在南边我就可以混上一个至少三品官,可是自从家变以后,便绝了入朝为官的意。只想效仿陶朱公,泛舟江海。”
话间,有李沛霆的从人取出十几个瓶瓶罐罐,打开之后。红黄各色的汁水在众人面前发出阵阵甜香。
“皇上,佟二哥,三哥、哥、十四弟、十五弟,尝尝这个,是我从南边带来的。南海仙露。最是适合这初春时分食用。各位这一冬。追奔逐北,食甘餍肥。这东西正好可以把体内的燥火去除。请!”
完,他逐一将面前的三个杯子里,从人为他倒的三杯不同颜色汁水(果汁)一饮而尽,朝着黄台鸡等人照了照杯。
这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