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摇个内线上去,问问秘书,楚先生在做什么。”
那位姐照做了,而后告诉她:“秘书,楚先生在开会。”
方晓“哦”了一声,就搭电梯上楼去了,到自己的办公室中,签了几份无关紧要的文件,仙就用内线问:“楚太太,楚先生的秘书刚刚打电话过来,楚先生请你过去一趟。”
方晓走到楚明瑞的办公室去,楚明瑞的几位秘书与助理都在,见了她,都叫了声“楚太太”,才拿了东西出去,楚明瑞将桌上摊得乱七八糟的企划书收起来,问:“有什么事吗?”
方晓见他和颜悦色,似乎早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也就“嗯”了一声,:“我只是来问问,我们到底对许氏家族控股多少,你是怎样布的局。”
他慢慢地收齐那叠文件,忽而一笑,将那叠文件往桌上一放,坐下来点了一支烟,道:“我们总算是夫妻,你不必用商场上的那一套来对付我,要问什么就问吧,何必兜圈子。”
方晓没想到他竟这样,一时间也只有一笑:“你不要多心,我只是问问。”因为两人距离近,便伸手道,“咦!你有一根白头发。”话未落便轻轻一扯,拔了下来,举到他面前给他看。
他却是淡淡的:“早就有了。”
方晓最恨的就是他这种不冷不热的调子,因为他这个样子的时候,自己无论是发脾气还是有意迁就都不会令他为之所动,只有她自己找台阶下,少不得口气软下来:“明瑞,我这几有点不舒服,你有空的话陪我去医院一趟吧。”
在以往,她有个头疼脑热,无论有什么不悦他也会放下了,这回他却望住她好一会儿,才:“这几我忙得很,怕是没有空。要不,我叫秘书联络一下?”
方晓心里一冷,口气也冷了下来,了声:“不必了。”
转身就走了。一直开了车回家,下了车交司机开进车库去,站在院子里让风一吹,才觉得身上冷冷的,大衣又丢在公司了,下人们都知道她回来了,在后门口探了探头,见她呆呆的,又不敢叫,缩了回去。她就站在风口上,心里也不知想些什么,看那些精心修剪的冬青树,过了好一阵子,觉得脚麻了,才慢慢地走回自己房里去。这一种心灰意懒的情绪一冒出来,就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了,她被子也不盖,伏在床上昏沉沉就睡去了。
过了好久,四姐拍门叫她:“太太,吃饭啦。”
她反正不应,四姐又叫了几声,无可奈何地去了。
方晓越发不想动弹,翻了个身,全身都是烫的,像在锅中被油煎似的,索性脱了外套再睡,迷迷糊糊地又睡了好久,听见楚明瑞敲门:“方晓,起来吃饭。”
她:“我不饿,你先吃吧。”
完,喉中已如火灼一样难过,只好强撑着起来,去倒了杯冰水一口气喝光了,放下杯子,只见镜子里自己脸红彤彤的,只怕在发烧,于是拧了条冷毛巾敷了敷,依然回去睡下。
她刚躺了几分钟,楚明瑞就拿钥匙开门进来,将文件往她枕边一扔:“你爱怎么看怎么看去,用不着这样矫情。”
方晓待要和他分辩,无奈全身都没有力气,挣扎着只:“你不要走,我们把话清楚。”
楚明瑞就停了下来,转身道:“讲清楚了岂不大家难堪?我留面子给你,你还要怎么样?”
方晓觉得脸上已是火辣辣的,而且头晕得厉害,两眼望出去都是金星乱迸,但他这样,自己又不能不接口:“我哪里做错了?难道我不能问一声么?还是你存心不让我知道?就算我们这夫妻没什么情分,到底我们是同盟,难道连盟友的情分也没有了?”
楚明瑞神色古怪得很,望了她好一阵工夫,才:“恐怕我们中间首先背叛同媚不是我吧。”
她耳中嗡嗡一片乱响,勉力欠起身来:“楚明瑞,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