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送给自己的东西,自己为何要还了。方言清放好了东西又走了回来,拿着放在桌上的的纸盒子,走到一边放烛台的柜子上。火柴放在一边,打开小盒子,捏着底下的小木棒,对着盒子的侧面轻轻一划,便生出了热意,细小的火光奋力的跳动着,一手拢着火光,轻轻的点着灯芯上,油灯忽燃了,火柴棒烧的快完了,眼看就要碰着手,方言清轻轻松手,让火柴棒掉到了油灯的油里,本只有一条灯芯染着的油灯忽全冒了火光。
“姑娘,大白天的,你这是做什么?”晴丫头看着方言清点着油灯,不懂她的用意,也不敢贸然上去制止,只好疑惑的问道。
“烧纸盒子。”方言清捏着纸盒子放在油灯上,纸盒子一接触到火,也燃了起来,一点点的往上蔓延,烧过的纸变成黑色的样子,薄薄的,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像锅巴一样的东西,也跌落到油灯里。
“我来拿着吧,恐伤了姑娘的手。”晴丫头看着燃了一半的纸盒子,说道。
“没事,没有多少了。”方言清说道,看着眼前的火苗,忽觉得挺热乎的。多罗给冯苒苒送东西,瞧他的动作,想必是动心了吧,一见钟情,也只能是一见钟情,毕竟冯苒苒当日还替自己出头那么说道他了,“你觉得多罗怎么样?”
晴丫头听见方言清忽然开口的问,楞了一下,“多罗少爷看着新潮,这两日也不爱使唤下人,甚至还要同下人们说上句谢谢,我感觉是十分好的。”
“嗯。”方言清点点头,这些事,自己不是太爱操心的,苒苒同自己交好,自己对这事也下意识留意了一眼,目前的爱意应还在萌芽,之后的事便是之后的造化,这都是说不准的。
不过这一开始就懂的拿东西收买人心,还给自己送了一份这么贵重的,确实聪明。若是这礼自己不收,倒是打他脸了,之后的事成与否,都是要记自己头下的,不如这么坦荡的收了,日后万一苒苒看不上他,他也是没的理由来找自己要的,如此看来,这礼,是十分有收的必要。
“言姑娘!”门外出来了春晚的声音。
方言清看着面前自己快燃完的纸盒子,扬了扬下巴,让晴丫头去外面看一眼。
晴丫头点点头,走到门前,把房门开了一道口子,走了出去,又连忙把门关上,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小丫头,问道,“什么事找我们姑娘?”
春晚见晴丫头出来了,虚虚一行礼,说道,“卫少爷,他来见姑娘,说是前日里把姑娘心爱的玉佩打碎了,特来赔礼道歉。”
玉佩?晴丫头听见春晚的话,皱起了眉头,什么玉佩,自己一直跟着姑娘身后,姑娘最不爱拿那些玩意儿,难不成这句话有什么别的意思,不知这话含义的晴丫头不敢擅自回答,只看着面前的小丫头说道,“姑娘还在休息,需再等一会儿,我这就进屋去同姑娘说一声。”
“是。”春晚听见晴丫头的话,行礼说道,“我在院子里等着。”
晴丫头几步走上台阶,把门打开,一进屋子就转身把屋门合上,看着已经把纸盒子烧完的方言清,说道,“是卫少爷,说打碎了姑娘你的玉佩,要赔礼道歉,在正屋里坐着的,春晚那丫头现在外面听答话。”
虽知道他要来找自己,但也没想到这么快,这么一句没头脑的话,无非是找个由头诓自己出去见面,难不成苒苒告诉他了。那他要来同自己说什么,解释他为何要瞒着自己,又或是什么东西,方言清心里想着,拿手搓着自己的衣袖,只是他这般光明正大的来找自己,自己是见好还是不见好,可真是个烦人的,自己从未说过与他相见,他去哪儿打上自己的玉佩,这话传到舅母哪里去,不是让舅母猜忌自己吗?还有那院子里的潘玉秀,怕是已经闻了风声赶过去了,之前她一直没见着卫朝的面,这回儿想来是高兴的。
方言清拍了拍手,看着旁边候着的晴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