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走吧,去看他如何赔礼道歉。”
晴丫头跟着方言清走出了门,院子里候着的春晚瞧见方言清走出来,忙迎上去,“言姑娘安好。”
“带路吧。”方言清点点头,朝春晚说道。
春晚听了话,立马走在了左前方,把方言清面前的位子留了出来,没挡着方言清的眼,一路穿过回廊,走到了正屋去。
看样子潘玉秀已经闻着味跑过去了,屋子里依稀看着卫朝同潘玉秀对坐着,倒有点像拜堂的架势,方言清在外面看着好笑,要是此刻苒苒在自己身边就好了,这番场景拿相机拍下来,定然是十分有趣的。
鞋子踩着石板地的声音虽不大,却也传到屋子里两人的耳朵里了,卫朝看见方言清来了,站起身子,唤道,“言清妹妹。”
略带熟悉的称呼让方言清觉得十分煎熬,还好他没同往日般端那派新势的叫法,直接唤自己言清,若是他那般叫唤,被这些丫头婆子听了,再传到舅母耳边,自己就成板上钉钉的谎话精了。
面上带着些笑意,方言清微微福礼,“卫少爷。”
“言清妹妹来了,快些过来坐,卫朝哥哥说要来与你赔礼,连水都不肯喝呢。”潘玉秀笑着招手,指着她身边隔着一个茶水桌的椅子说道。
若是说卫朝方才那句言清妹妹只是让自己起了些鸡皮疙瘩,那潘玉秀这句卫朝哥哥可就让自己衣裳下面的肉,抖上了三抖,这么肉麻的称呼,这次第一次见面,她怎么叫的出来的,不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吗?连自己一直学习西方文学都有些受不了,她在高门大院中常习那些女戒、女论是怎么做到还能坦然说出这种话。
方言清点点头,坐在了旁边,故作惊讶的说道,“是吗?如此倒是我罪过了,本来就是一个寻常物件,犯不着卫少爷为她遭这些罪的。”
“话不能这么说,是我的过错便是我的过错,东西本无寻常一说,无论是何物都是独一无二的,相处许久都是珍贵的。”卫朝说道,伸手从旁边的茶水桌上,拿起一个乌木长木盒,抬头看向方言清,“这是我的赔礼,劳烦言清妹妹收下。”
“卫朝哥哥也是无心之失,言清妹妹给我一个薄面,莫要气了。”潘玉秀看着卫朝拿出来的乌木盒子,视线一下子便被吸引了,无论那里面的玉佩是何等货色,但看那一个盒子,就不是寻常货色,潘玉秀勾着嘴角笑着说道,“不如言清妹妹看一眼可否中意,不中意的话,我院子里玉佩多,妹妹来看看,可有相似的,我替卫朝哥哥赔了。”
方言清听着潘玉秀的话,不耐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抬头看向卫朝,卫朝的手在木盒上轻轻的拍了拍,用手指点了点木盒。
方言清张了张嘴,再开口说道,“那我看着玉秀姐姐的面子上就收下吧,毕竟同玉秀姐姐无关,总不好叫玉秀姐姐平白的赔我一个玉佩。”说罢,微微侧头看向晴丫头,“小晴,你去取一下吧。”
晴丫头走了过去,向卫朝施了道礼,低头伸手,接过了木盒子,再走了回去,把木盒子交给方言清。
“礼既然已经收下了,便无瓜葛了,我这两日偶感风寒,就不在外面晃了,”方言清接过盒子,站起身,朝门的方向转过身子,刚准备抬脚,忽的想起什么,又把身子扭过来,轻声说道,“外头风雨大,玉秀姐姐和朝哥恐着了凉,也早些回去吧。”说完又轻轻的行了道礼,转身朝门外走去,旁边的晴丫头忙快走了几步,在大竹筒子里取了伞,把伞撑开,一手搀着方言清出去了。
潘玉秀在身后听见方言清对卫朝的称呼变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想要怒斥,又没得身份开口,只得对着方言清的背影咬了咬牙,又把目光抬向卫朝。面前的人长的真是好看,自己之前只想着嫁一位家底优渥,有上进心的少年郎,日后见了往日的那些小姐妹好有的显摆,虽也想过卫朝是人中翘楚,也只是觉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