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红过一次眼睛。
因为，她知道，他是为她好。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但，他是她的师父，他不会害她。
她只需要知道这个，就够了！
三年来，她的性子被磨练的愈发的坚毅。
三年来，她受过伤，流过血，却从来没有流下过一滴眼泪。
三年的时间过去，她本以为收过了那么多的磨难，经历了那么多的苦痛，她的心性已经足够坚韧。
她本以为，这世上再不会有什么苦难能够让她落泪。
却怎知，当四年的时光过去，当四年来一直严厉的师父再一次露出久违的温柔之后。
当那只大手再次落到已经长到他肩膀下面的脑袋上时。
瞬间，她已是红了眼眶！
“师父哥哥！”已经十一岁，出落得亭亭玉立，站在那里清冷的如同九天谪落的仙子般的小徒弟，在感受到那久违的温柔之后，忍不住闭上眼睛，口中发出一声近乎喃呢的轻吟。
“嗯！”看着自家小徒弟眼角滴落的一行清泪，牧风伸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痕，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这几年，苦了你了！”
他本有更轻松，更温和的方法。
甚至于他完全可以为她量身打造绝世功法，为她醍醐灌顶一夜成就仙武之境。
只是，这些，他都没有选择。
他挑了一条最严厉，最苛刻的路让她去走。
他以为，她可能会坚持不下来，却没想到，那个第一次见面，口中喊着“大哥哥”，因为饥饿而失去生机的小丫头，竟然真的能够挺过这四年。
感受着那大手手心的温暖，听着自家师父久违的温柔声音，少女抬起头，嘴角微微勾起，脸上出现两个好看的酒窝。
微眯着眼睛，少女用近乎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喃喃道。
“囡囡不苦，有师父哥哥在，一点都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