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等人所乘小船才出苏里铁矿,就听到一阵激烈的马蹄声在东边响起。叶寒等人没有意外,苏里铁矿放烟花已经一阵时间了,援军也该到了。
“放箭。”突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猛然喝道。
“不好,这是弩箭。”叶寒听到响亮的弓鸣声,知道瓦剌士兵所射不是普通的弓箭,而是弩箭,顿时大惊。
“快,加速朝西。”叶寒朝掌控船桨的水微寒和颜青喊道。水微寒和颜青多次与瓦剌士兵接触,听到清亮的弓鸣声,哪有不知道是弩箭的道理,不要需要叶寒吩咐,早加快了划船速度。
叶寒等人乘坐的并不是什么大船,而且小小的乌篷船,全靠人力划动。船身也没有什么防护,被弩箭射中就有可能散架。
朱祁镇紧闭着嘴唇,内心已经惊恐到了极致。这悠深的湖水,冰冷而刺骨,掉下去再无幸免之理。所幸夜黑如墨,只有苏里矿山的灯光照耀湖水,看得不太分明,让瓦剌士兵的弩箭大部分失去了准头,剩下的部分在叶寒、水微寒、李平、段辰全力阻挡下,失去了准头,掉入了湖水中。
飞箭如雨,力量极大,叶寒四人拼尽全力,还是让一两根弩箭射在了船身上。
“笃……”一声巨响,船身一阵摇晃,有些不稳了。一阵哗哗的水声响起,显然小船已经进水了。飞箭不停歇,叶寒三人长剑飞舞不敢停歇,根本没有时间管射在船身上的箭。
“船进水了,赵彬快堵上。”朱祁镇不愧是当过皇帝的人,见过了大场面,短暂慌乱之后,马上守住了本心,吩咐一直守在身边的赵彬道。
赵彬却没有马上离开,而且朝朱祁镇走了半步,靠得更近了些,用行动告诉朱祁镇,自己的任务是保护他。
朱祁镇有些生气地道:“你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叶少侠就在我身边,你怕什么。”
此时,叶寒正站在朱祁镇右侧双剑飞舞,砸偏蝗虫般的飞箭。叶寒听朱祁镇如此说,没有回头,大声道:“皇上,你先找地方避一避,飞箭太凶猛了。”
朱祁镇想想也对,自己站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活靶子,赶忙跑进船舱躲了起来。船舱之中总有一些物品,能够让朱祁镇躲闪弩箭。
赵彬见朱祁镇躲了起来,也不再犹豫,冲到被箭矢刺穿的地方,寻找东西堵水。冰冷的湖水沿着弩箭刺破的缺口喷射出来,赵彬用手堵住了一个,却堵不住另外一个,顿时手慌脚乱。
“笃……”又有两支弩箭射在船身上,赵彬的双手显然不够用了。他一咬牙,把身上的棉衣脱下来,用长剑切成无数片,棉花吸水性极好,终于堵住了水流喷射。
库苏泊湖表面看上去非常平静,却暗藏汹涌。而且今夜的湖面一点也不平静,浪花不时翻滚,仿佛湖水之中有什么怪兽要破水而出,小船在湖面上跳舞,让众人一阵心惊。众人一边防御飞箭,一边要防止翻船。
突然小船遇到一股汹涌的暗流,猛然跳跃,颜青和水微寒使尽全力,钢牙咬碎,双手鲜血淋漓,也没有能够控制住。小船笔直地朝南狂奔而去,方向正是大瀑布所在。
“啊……”颜妍早在西岸等候着,看到如此情况,被吓得叫出声来。
“快,不能再让它前进了。”叶寒顾不得流箭,过去帮助颜青掌舵,但是这股暗流太大了,非人力能够抵抗。叶寒和颜青把船桨拉断了,也没有一点效果,小船依然朝南冲去。
高大的瀑布足有百米深,湖水又冰冷异常,无论谁掉入其中都难以存活。
“这可怎么办啊!”朱祁镇也看到了这个情况,再也不淡定,把头探出船舱,呐呐地道。
瀑布的轰鸣声,掩盖住了叶寒等人的声音,让他们一阵绝望。显然上天对他们一点不友好。
突然,天空一阵轰鸣,暴雨顷刻而至。这个冰冷的雨水之中还夹杂有冰雹,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