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花越说越来气,她没想到自己才走了这么些天,水大全就有了闲钱来大摆宴席,甚至连以往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回的大肉都摆了好几个。
她实在弄不明白?,水大全这团扶不上墙的烂泥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达起来,而且最让吴春花受不了的是,吃肉也就吃肉了,为毛偏偏在她走的时候?
想想自个儿这些天在娘家过的吃粗粮挖野菜的日子,再看看桌子上的一堆七歪八斗的酒瓶子和吃剩下的猪肉,吴春花一口银牙咬的咯咯直响。偏偏在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故意,水遥打了个响响的饱嗝,这可彻底激怒了吴春花,将眼睛一瞪,整个人嗖的一下跳了起来,指着水家父女俩就破口大骂起来,每一句话都是极尽刻薄。
“你这个贱胚子,下三滥的种!怎么吃了这么多肉都没把你撑死?还打嗝,你怎么有脸当着我的面打嗝?一群没良心的东西,嘴里嚷嚷着没钱没钱,实际上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满嘴流油的……”
“呸!老娘今天不管,水大全,今儿老娘就把话给你撂这儿,上回在医院给那二十块钱,休想打发俺,看你这大鱼大肉吃的,说是不是背着我存了很多私房钱?明明粮票肉票都能把你衣服都给撑破了,就别在这儿假惺惺的哭穷,让老娘以后喝西北风。反正,这些酒和肉是跑不了了,两百块,想要离婚你就得再多追加两百块,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否则,大不了老娘豁出脸皮子跟你一起闹道大队长那儿,否则你休想安安心心把自个儿从这件事里抽出去!”
看着吴春花那一蹦三尺高的夸张模样,水遥都被她给气笑了,只见她故意将头往前探了探,之后把手掌放在耳朵边,似乎是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声调也比之前提高了不少。
“哎呦,你说啥呢吴春花,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吧!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了一副什么鬼样子,离个婚还想要那么多钱,你都不看看之前从我爸这儿搜刮了多少好东西。”
“旁的先不说,咱们就掰扯掰扯你在我们水家的这些年,粮票肉票工业券,哪一样不是稀罕货?不还是成堆成堆的被你往兜里塞?再说说那钱,看看我们家现在住的土坯房,再瞅瞅你们家那的三间大瓦房,就凭你们家人那好吃懒做的德性,怎么能在短短几年间就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所以啊吴春花,你甭把大家都当傻子。就你的所作所为,早就传的十里八村人尽皆知了,所以你闹啊,尽管闹到大队长那儿去,到时候不但一毛钱都拿不走,还得把你前些年从我家拿的东西一样样都给吐出来!”
水遥这么一警告,让本来就怒不可遏的吴春花脾气更是火上浇油,此时此刻,她抄起桌子上的小酒杯就要往水遥头上砸。
“去你妈的小丫头片子,少在这灵牙利齿的嚯嚯人!今儿个老娘不砸你的头俺就不姓吴!”
酒杯刚刚举起来,对面的水大全就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去,一百就把酒杯给夺了过来,往地上使劲儿一摔,“啪”的一下,小小的杯子被砸在地上,立马就碎得四分五裂。同时,水大全那满心的怒火也一下子就被激了出来,一下子抓住了吴春花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吴春花给滴溜了起来。
“吴春花,你干啥?今儿个我看你真是长本事了,还敢当着我的面伤害我闺女!上回咱们在医院,我好话赖话都已经说尽了,没想到你还这么执迷不悔,一再伤害我们。既然这样,我也不用再顾忌与你之间的夫妻情分了,今天,既然你已经过来了,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离,要么滚,至于你说的两百块钱,更是无稽之谈,你就算到大队长那儿把天给捅出个窟窿来,也甭在那儿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被水大全一下子就给拎起来的吴春花本来还想挣扎,可两脚悬空的她不一会儿就觉得一口气儿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的,脸也憋得通红通红,好像立马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