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戏子无情,伎女无义,但她此时流露出来的悲伤是如此强烈,让他的心一阵抽痛。
他感觉自己的心慢慢地凉了下去,他无法否认女人说的话,离北的屠杀仿佛是楚骁华对西临发动战争的一场报应“我饶了你的命……两次……我不想伤害你,我想帮助你。”他痛苦地说。
“帮助我?我曾亲眼看见狼兵焚烧我们的庙宇,他们将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杀死在寺庙前,用尿液浇灭里面的香火,亵渎我们的神佛,无数的尸体堆成小山那样,我母亲和那些曾经被她救治过的善男信女躺在一起,当时你在哪里?胤国的军队在哪里?”她的语气无比轻柔,却携带锥心的痛苦。
“所以你才想杀了我父亲,为你们死去的故国居民报仇。”
“不……我不想杀了楚骁华,是有人想杀他……至于我和我的同伴只是一把供人使用的剑,其实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就像一条追着马车的狗,即便追上了也拿马车没辙,要么就被马车撞死在路边……皇子殿下,你会去怜悯一条死在路边的狗吗?”她仰起脑袋,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对不起……你们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他失落地捂着脑袋,不敢看她一眼。
“皇子殿下真是温柔……日后皇子殿下若看到类似念妤一样的女子,希望您可以施以怜悯,不要太为难她们,也不要说她们肮脏,因为在哀鸿时事,每一个人都身不由己啊……”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好像受伤的是楚瞬召一样。
“对不起……”楚瞬召拼命想止住泪水,但鼻腔里的一股酸劲久久不散。
“唉,这些事情那一天说不是一样呢?”她将他的脑袋放在怀里,他闻着那股淡淡的体香,似乎随时会睡过去一样。
“告诉我你背后那个人是谁……求你了,我不想我家人受到任何伤害。”他在她怀中恳求道。
“我要不知道,我方才说了我只是一把供人使用的剑,握剑的手还藏在黑暗中,谁也不知道他下一个想砍谁?”她摇了摇头。
楚瞬召沉默许久,垂下眼帘,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去给你弄一碗粥吃吧,我们这里粥很好吃的。”她想起了什么似的,松开了手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待她走到门口时,楚瞬召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谢谢……”
“你还想吃一些什么,我去给你做。”她回眸一笑,眼里风情万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