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的?”她故作轻松道。
“……”
“你这些天都在干嘛?”
“刚才弹了琴,还帮你喂了鹰。”苏念妤掰着手指头,“还收了衣服,我就猜到今晚会下雨……”
在两人简单的交谈中,时间就这样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壶子黄酒喝道见底,这些酒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两杯开水的量,反倒是楚瞬召满脸熏红,现在或许已经很晚了,雨一直都在下,连月亮都看不见。苏念妤很享受这种和楚瞬召安安静静坐在一起的感觉,两人即便谁也不说话,但谁都不会感到尴尬,或许她独自一人的时候,都是在回忆与他的点点滴滴,直到那些回忆被她磨平,她才会来找他。
其实,平日楚瞬召总是有事没事都跑来找她闲聊扯淡,练完剑后,用过膳后,看书看到脑壳疼的时候,他都会来找她。但今天晚上则并不一样,男孩格外地沉默,苏念妤偶尔想到一两件好玩的事情说出口,男孩大多都是皮笑肉不笑,之前两人因为看见水池里淹死的一只老鼠笑了一个晚上,很多时候她想要说出的话都是很勉强,男孩的笑也很勉强,她总担心他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不喜欢他这样,作为一个琴姬,她不能像楚瞬召跟他讲道理那样说上一大段,也不知过了多久,低低地哭声从传进耳边,苏念妤抬起头,看见少年将杯子抵在脑袋
上,低低地哭了起来,他哭得样子和那些小女生一样,抽噎抽噎地,哭了好一阵,他才与苏念妤对视上:“苏念妤,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她摇了摇头,将他轻轻抱住:“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比我见过的所有人加起来都勇敢。”
两人能在这样情形相处在一起,这很多人看来,本就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子和青楼女子……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居然都能发生那么多故事,不得不说是缘分了。自从苏念妤和楚瞬召相处在一起,每日她都要看他一眼方才安心,有时楚瞬召没空来看她,她也会来到演兵台外,远远地看上他一眼,看着夕阳下少年挥汗如雨,剑气冲天,她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两人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若是有人让楚瞬召和自己的命之间选一样,她必定毫不犹豫地选自己的命,因为楚瞬召跟她说过,要将离北收回胤国,自己死了无所谓,他还活着,他会去完成这件事,楚瞬召从不对她食言。
她只是一个从离北大屠杀走出来的孤魂野鬼,而楚瞬召便是她寄托的,她心甘情愿地为他画地为牢。
情之一物,亦可为蜜,亦可为毒,亦可为匙,亦可为锁。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两人都下意识地保持着距离,楚瞬召曾经告诉过她,这样她们两人保持距离,游戏才能继续玩下去,要是谁一旦出界了,游戏就结束了。也就是最近发生了如此可怕的事情,楚瞬召才会在她面前情绪崩溃,苏念妤抱了他好一会,男孩的泪水浸满了她衣襟,她扭头望向窗外那越来越多的雨,心想现在不会有什么人来抓奸吧。
苏念妤将手放在他脑袋上,好半晌,才轻声道:“小召……幼奴她现在,怎么样?”
她说出来的那一刻就想打自己的脸,她即便问了也没多大意义,该死的人还是得去死,伤心的只不过是活人罢了,楚瞬召擦了擦眼泪:“幼奴姐她很不好……先前哭了一整天了,刚才给她下了蒙汗药她才睡过去,石榴和竹子在陪她。”
“就是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啦……”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苏念妤抿了抿嘴:“小召你以后可别再脑子一热冲出去啦,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呵呵”楚瞬召笑起来“假如是妤姐被人抓住,我也一样会去的。”
“你这样不好……”苏念妤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眼神迷离且璀璨。
“我不知为何苏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