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紫云山庄的一处蓦地燃起火光,火势很快蔓延开来。
苏麟脸色狠狠一变。
他留下一句“跟我回去”,见苏灼华点了头,他便快步走进密道,很快就消失在了苏灼华面前。
苏灼华“……”
她拍拍手,阳奉阴违地继续往外走。
反正爹一时半刻也不会注意到她。
苏灼华弯起眼眸,黑色面罩下,露出一双澄澈无辜的杏眸。
绵延的山脉之外,是一座屹立的古城——
定城。
再往北,便是如今北秦的京城。
北秦开国不过百年,前朝皇室式微,北秦开国皇帝接手江山后,国泰民安,但如今改朝换代,苏灼华听现在的北秦奸臣当道,民不聊生。
其中,当道的奸臣,以当朝首辅陆长砚为甚。
陆长砚是皇商出身,因才学出众被皇帝器重,一步步爬到了如今首辅的位置,至今盛宠不衰。
色已晚,苏灼华到达定城的时候,城门紧锁,城墙上有士兵打着灯列队巡逻。
正当苏灼华思索如何在不惊动侍卫的前提下翻过城墙时,一阵辘辘的马车声传来。
苏灼华躲在城墙的一处墙根,好奇地看过去。
城墙上昏暗的将马车拉下一条长长的暗影,马车四个角也都分别挂了一盏琉璃灯,窗牖被一帘绉纱遮挡,车身摇摇晃晃的。
车夫稳坐在前面,等靠近城门的时候,才停下马车。
守城的士兵一见到这辆马车,赶紧走下城墙开了门。
正当苏灼华好奇车里坐着谁的时候,士兵便恭敬地低下了头“大人,城主在城主府等您。”
罢,士兵便走到了旁边让开了路。
毫不犹豫的,苏灼华几乎把轻功发挥到了极致,趁着夜色直接钻到了马车下面。
她双手攥着车底的凸起,屏着息。
车内端坐着的男子蓦地眯起眼睛,驾车的侍卫低低的声音传了进来“主子?”
“无碍。”
陆长砚左手执黑棋,右手执白棋,低下头,棋盘上黑白对峙着,透着一片凌厉的杀机。
马车刚驶入定城,苏灼华便如一抹烟似的离开。
陆长砚下了一枚白棋,侍卫的声音又传了进来“人走了。”
陆长砚没回。
君子端方的眉眼间,却透着几分凉意。
定城城内是不设宵禁的,苏灼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下|身上的夜行衣,她带的盘缠不少,便随便找了家客栈要了间上房。
要了热水,苏灼华草草地擦拭一番,有些困倦的爬上了床。
春日正是细雨绵绵的季节,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一大早起来,窗牖都湿了一大片。
空气中透着一股湿意,苏灼华有点倦怠地往被窝里一钻,露出了毛茸茸的脑袋。
快辰时的时候,姑娘才抓住被子往旁边一掀,闭着眼坐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伸出脚,脚尖在床边试探地晃了晃,碰到那双绣花鞋之后,她才低下头看了一眼。
穿好了鞋,苏灼华要了热水,洗漱罢,点了早膳,让二直接送上来之后,她便没有出过房间。
定城,城主府
绵密的细雨划过精致的角楼,使得高墙仿佛披上了一层薄纱。
庭院内有一处花园,在雨中的景致更为别致。
陆长砚坐在湖边的亭子里,琉璃瓦顶上,四角的飞檐高高翘起,他煮着茶,清香渐落,在雨幕中独显风情。
陆一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陆长砚身边,他低下头“主子,查到了。”
“。”
陆长砚伸手倒了一杯茶,茶香袅袅,朦朦的雾气瞬间弥漫开来。
“是紫云山庄的大姐,她是偷溜出来的,如今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