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某种信仰的人,足够正直却不庸腐。虽然他报了仇,但他还是死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可以算得上一个好人。这个世界似乎并不欢迎正直的好人。”
他低头看着放在石墙上那双干净的、粉红色的手“很少有像我这样手上沾着这么多血的人除了我所知道的那几个外,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人。你知道吗?我的敌人现在管我叫‘血袍’,而我的敌人如此之多。总是敌人多朋友少。血只能让你流更多的血,一层又一层血债,它现在永远跟着我,像我的影子一样,我永远也摆脱不了它。我永远也摆脱不了它,这是我应得的,我自作自受,我做出了选择,这就是对我的惩罚。”
白恩说完后,发出一声粗重的叹息,凝视着湖面,他不敢看身边的人,不想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谁想与血袍为伍?他比瘟疫带来更多的死亡,而他的悔恨却更少。
他感到提迈尔寇在他肩上拍拍。“嗨,都过去了。这不是你的错。”提迈尔寇咧开大大的笑脸,“你救了我一命,我对此感激不尽!”
“今年我救了一个人。我重生了。”他俩同时大笑,他们都笑了一会儿,感觉很好。但白恩的内心仍然在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