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眼光还是狭隘了些。”覃鬼手一针见血道,“此事要牵扯一个卸磨杀驴的出处,并不难理解。”
姚君知微微皱眉。
这时,房门被人小心翼翼轻叩几下。
“进来。”姚君知有些烦躁招呼了句。
房门打开一条缝儿,紧接着缓缓探进来半个脑袋,往里面小心翼翼瞅了两眼。
姚靖城咧嘴傻笑,有些心虚道,“我没晚了吧?”
姚君知哼了一声,“滚进来,带上门。”
姚靖城立即拍拍衣衫,两只脚一前一后跨进门槛,然后关上房门,挽起衣袖,竟然真滚了过去,在姚君知边咧嘴一脸憨样,“老妹,滚来了,你们说到哪儿了?”
姚君知不理会他,自顾自斟酌道,“罗西如今的安定局面,一来是姚……父亲不愿理会他,二来是与父亲政见不合的那群人有意照拂,说到底是罗西从原本的中立之人偏向了远安王府的对立面另一边,那只要局势不打破,他应该还有很多安生子可过,覃师所说的卸磨杀驴何意?”
“这个我猜出了三分来,两位赏个光呗。”覃鬼手还没说话,姚靖城就先一步兮兮插嘴,“覃师的意思应该是,若是现在局势打破,此后,罗西之流虽卷入其中,却没有任何价值,是该舍弃,以此来看,罗西若不提前打算,以后免不了凄惨狼狈收场,到时别说金银,能否活命都是两说。可对?”
“帝都又准备动手了?”姚君知面色微沉,声音中透漏着冷意。
“此事,不好说。”姚靖城点点下巴,“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若非确定,罗西哪来的这般大魄力!”姚君知冷笑起来。
“世事如潮,人随大势。”覃鬼手轻叹了口气,微微阖目,“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逃不了,这是命。”
姚君知猛地拍案而起,“那我便逆了大势,看他能奈我何。”
覃鬼手微微摇头,并不言语。
姚靖城拍了拍姚君知肩膀,“大势所趋,我们唯未雨绸缪,奋力一搏。”
姚君知嘴唇翕动,最后只冷冷一哼,低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