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前者再也受不了这种注视,开口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段永欣极瘦,坐在沙发里就像快要被淹没一般:“没什么,我挺高兴的,谢谢。”
云天看了看身后,并未见到段母跟上来,于是将这份谢意照单全收:“管好你的姘头,别再来找我麻烦。”
段永欣:“你们的研究,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
“如果撑不下去就回家,”,段永欣突然对段明月说,“家永远是最温暖的港湾,对吧?”
段明月蓦地抬头,段永欣抱着靠枕,用一双肿胀的眼睛看他。
她的眼睛一直浮肿,应该是疲于养育孩子的原因。
段明月夺路而逃。
段家在王府井买了整整一栋楼,早在几年前就装好了智能识别系统,只要录入指纹就能一路畅通无阻,然而段明月走得并不顺利,他不得不手动推开一扇又一扇门,逃也似地离开。
监视器嗡嗡作响,段永欣看着镜头里的弟弟在围城中奔走,一丝突兀笑意挂上她的嘴角。
云天刚出来,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一看竟然是云中鹤的电话,笑着接起来:“老头子,什么事?”
“你小子现在在上京?”云中鹤说道。
“对啊,刚才段家出来。”云天说道。
云中鹤说道:“你小子到哪都不带消停的,还好段老头退下来了,我给你介绍个人,你在上京有事可以找她。”
“谁啊?”
“神调门,封以兰!”
……
挂断电话,云天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他的伤还没有好,又与段家的管家对了一掌,他一直是强撑着走出大门。
段明月焦急地打电话叫救护车。
云天在重症监控病房里醒来。
他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白衣服的姑娘,想也不想便伸出手:“护士啊。”
“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我想到一个…”,云天用力咽下唾沫,“一个人。”
白衣女没回头,淡淡地问:“叫什么?”
“封以兰。”
“为什么是她?”
云天的眼珠转了转,笑道:“云中鹤说神调门最不爱参与争端,遇事能躲则躲,出了名的不讲义气。”
他说着说着,语气轻佻起来:“听说是个老巫婆?”
白衣女转过身:“你叫我什么来着?”
“以兰姐。”,云天低低叫了声。
“你两条腿的骨头被人家打得稀碎,手术做了整整一天,还不知道能不能站起来,你干什么去了?”,封以兰自来熟,上来就咄咄逼人,“那么大人了能不能长点心?真以为你有云中鹤的修为呢?”
封以兰和云天是老乡,云天听着久违的乡音,不自觉微笑:“这回是为了一个人。”
“没出息!”,封以兰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假装要打他。烈火书吧
云天连忙把挂着点滴的手伸过去:“您往这儿打,来吧。”
封以兰把点滴的速度拨到最慢,气不过又数落了一句:“没出息!”
不怨人家张口闭口的没出息,封以兰退隐前是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十八岁进入神调门,二十岁就顺利洗白自己,结交了一大票港台名流,有钱人购房置屋、婚丧嫁娶,皆要经过她点头首肯才放心。
做了几年,封以兰忽然就撂挑子不干了,换了国籍嫁了人,带着大量财产和清白的新身份,从此江湖匿迹。
云天不解:“你怎么来了?”
封以兰隐退的时候云天还在上学。
“我男人是二婚,陪他来看孩子。”,封以兰徒手掰开一只苹果,自己吃了起来。
云天一惊:“你男人二婚啊?”
封以兰把一块苹果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