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沧浪原被隔离在凡世之外,但我们在其中看到的夜空跟外界是一样的?”
“没错,你是否还记得?我们进入沧浪原之前,明明是日暮的。”
“嗯,记得,那时候太阳都落下去大半了,可刚进沧浪原日光就强了不少,之后我们还在白日里走了好几个时辰。也就是,沧浪原的时间,比凡世要早上几个时辰吗?”
“应该是这样。”
“而金乌鸟把我们带到那片沙地时是黄昏,但到这里后,竟然马上就见到了星夜,所以……”
“所以这里的时间终于跟凡世一致了,在沧浪原的沙地上是黄昏,那么在凡间就是深夜。”
越千泷长长的‘哦’了一声,“懂了懂了,这里只有跟外界时间保持一致,经学宫才能有凡世真切的星图,看来这里,还是沧浪原的一片净地啊。”
“或许,它从来就没被沧浪原吞噬,经学宫一直就在凡间,而沧浪原,不过是萧北煌用来掩埋它的一个幌子,萧北煌他能杀得了经家一族,但他除不掉经学宫,他永运也抹不掉经家人在世上的影子。”
“齐衍,齐大侠,”越千泷饶有兴致的环抱着双臂,“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你还真是……越来越像‘师父’了。”
“师父?”
见这人紧张的样子,越千泷憋不住笑道“我可不是指世尊,我是你自己,怎么你忘了?在太华山时,我跟阿玦可都叫了你大半年的‘师父’的。”
“太华的事,不用再提;你我的过去,也不用再提。”
“好啊,”越千泷率先迈着大步,“咱们就不问从前,只期往后。”
不问从前,只期往后?这‘期’,就是指,可以期待吗?
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这并不难找,虽然不难找,但走起来,却远得很。
一时间,越千泷也怀疑的问“太奇怪了,难不成那经学宫规模这么宏大?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但跟那颗星的距离好像没变啊。该不会,我们是又掉到另一个结界里了吧?”
另一个结界?齐衍又陷入长考的应道“或许,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怀疑师父,师父既然经学宫的规模不过三里,那它便不过三里。”
“好啊,它真不是经学宫我们可麻烦了,乌金鸟不能用、见过经学宫世尊走散了、那唯一的经家后人也不在,你,单靠我们两个可怎么办?”
“我们不是只有两个。”齐衍耸了耸肩道。
再看看昏睡中的苏玦,越千泷才记起,齐衍已经背着他走了好一会。
“我来吧,”越千泷伸出手去扶在苏玦肩头,“对这地方我们还一点头绪没有,大家都要节省些体力。”
齐衍也不多言,只顺势将人扶到了越千泷背上。
这样广袤的荒野,让人觉得无法适从,同样,也会感到莫名轻松,仿佛明明置身凡尘,又淡看着化外之景。在不经意中,越千泷的步子也变慢了。
“怎么?越姑娘你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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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齐衍问及的女子赶紧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这里的星夜,很好看。”
“嗯。”
“难道啊,你也这么觉得?”
齐衍抬头张望道“这夜空比起太华山来更澄澈,更干净。”
“怎么,齐大侠也有兴致赏景了?”
“师父跟我过星像,而且师父他,也很喜欢星夜。”
越千泷会意的点点头,“是啊,凰灭喜欢的东西,你当然会喜欢了。”
她跟在齐衍身后,正要加快步子时,越千泷却感到了脖间腾起的温热。
“阿玦?”女子试探道“你,是不是醒了?”
那饶发丝正略过越千泷后颈,越千泷欣喜着又“阿玦,你……”
“别话。”
“什么?”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