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尽管“坏”,但也还节俭,从小家里穷养成的习惯。后来爸爸说,钱赚来就是花的,不然赚那么多钱来干嘛。这句话被我记住了,记在心里,刻在脑子里。后来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来都会和妈妈吵架,妈妈说他可能在外面有了家。小时候的我怎么会懂,心想着反正大人的事他们都会解决。几乎每个孩子心中都有位英雄,不是爸爸,就是妈妈。而我却觉得爸爸才是我的英雄,小时候的我,几乎没怎么被他责骂,因为他都是直接动手,而他在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留下的钱却越来越多,渐渐养成了毫无节制的习惯犹如甘露一般把我内心那贪恋享受的种子慢慢的滋润长大。
对于即将步入初中的我,没有丝毫的危机感,在一切的一切都变好的环境下,我似乎更加的肆无忌惮,不在掩盖着内心的,我想要的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不再去羡慕同学的悠悠球和玩具赛车,也不再羡慕那个同学买了个酷炫的文具盒或者是漂亮的本子,开始学会了穿衣打扮,开始在爸爸每次留下的巨额零花钱的支撑下学会了和以前截然相反的生活,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每次我母亲训斥我花钱毫无节制的时候总会有几个她的朋友或者爸爸的朋友跟她说能花多少钱就会去挣多少钱,如果说,要不是自己养成了好逸恶劳的习惯,要不是总以为爸爸可以一辈子都这样的情况下,我可能真的相信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如果说,小学毕业代表着我将更加成熟,那么是否代表着毕业后的三观就决定了我未来的三观呢,我不敢肯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凡事都会有例外,人生处处充满着惊喜和意外,老人家说,这叫命数,该来的不该来的,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而我更喜欢科学一点的说法,我所做的每一个选择无非是决定了一条时间线的分支,而我却恰好在这条时间线里,或许另一个时间线中的我与我做了相反的选择,却还不如我过得好,尽管我知道他很可能比我过得好,但人嘛,面对不愿意相信的事总是会总些让自己更愿意相信的借口自我安慰,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当我开始学会顶撞长辈和父母,我便爱上了这种感觉,我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我渐渐的相信我的一定是对的,因为他们做错了那么多,我也始终在为我的改变找到推脱的借口,始终不愿意相信是我自己的责任。或许,我根本就没发现我已经慢慢的变了。是好是坏,已经没办法分辨,因为我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原有的一切规则,被别人所定义的好坏,被别人所定义的未来。我早已不相信,只不过幼小的我没办法去把这些不相信总结出来,所以导致连自己都没办法说服,或许,是我还被原有的对错所支配着认为我所认为的就是错的。
妈妈不时的在我耳边与我诉苦,而当时生活在这“幸福”所架空的所谓的“家”里,我那能感受到她的那些苦衷,我只能提取出她说爸爸不好诸如此类,当时我的心里是极其抵触,但毕竟还小,想法不会那么的根深蒂固,毕竟小孩子的记忆就是一晚,睡一觉第二天又什么都不记得了,那种抵触也是一样。再怎么短暂的记忆,也敌不过日复一日的植入,渐渐的我开始理解妈妈,不是那么深的理解,只是觉得爸爸这么做就是不对。
直到后来,叛逆的我就和现在的李元希李元泽一般,选择自己一个人出来闯,唯一和他们不同的是,我要的,是逃离,我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大梦想,或许,是有的,但是破灭了。所谓生活,便是我妈把我生下来,我便努力活下去,是的,到了后来,能活下去便成为了我的梦想。
父亲离开了我们那个“家”,离开得悄无声息,后来债主找上了门,我才知道父亲欠了五百多万的赌债跑路了。期间我回去过一次,母亲哭得很伤心,奶奶也躲在房里默默流泪,法院查封了我们的一套房子,只留下了一套给我们作为居住地。那个空壳也破灭了,那个被他们用“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