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话题,一眨眼就天黑了。
卉菊看了一眼李雪柳,又看了一眼端咏太后,又想起了在秦家的秦苒,低着头一言不发。
李雪柳陪着端咏太后用晚膳,李雪柳手脚很勤快,忙前忙后的伺候,凡是端咏太后目光所及之处,李雪柳都会帮忙夹菜。
用李雪柳的话说就是,能伺候端咏太后,是她修来的福气。
连续几日,李雪柳早晚都在大殿陪着端咏太后,要么陪着的弹琴,下棋,读书,遇到几个不懂之处还会问问端咏太后,也打发了端咏太后的无趣。
“苒姐儿那边可有消息?”端咏太后忽然问。
卉菊压低了声音,“秦老夫人的病还没好,郡主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估摸着还要几日才能回来,太后,要不要奴婢去催催?”
“太后,我也怪想念苒妹妹的,大殿里空荡荡的还有些不习惯呢,也不知道苒妹妹什么时候能回来。”李雪柳撑着下巴,眨眨眼,故作调皮,“上次雪柳去秦家探望秦老夫人,秦老夫人嘴里一直念叨着苒妹妹的名字,还将雪柳误认为是苒妹妹,苒妹妹心肠软,又是嫡亲祖母,许久未见,若是秦老夫人病未痊愈,苒妹妹就算是会宫里心里也是牵挂的,太后,您就再宽容宽容苒妹妹几日吧。”
端咏太后眸光微闪,“你是说苒姐儿对秦家恋恋不舍,不愿意回宫?”
李雪柳立即摇头,“不是不是,太后误会苒妹妹了,雪柳去探望苒妹妹的时候,苒妹妹还叮嘱雪柳一定要好好照顾太后,要哄太后高兴,这样她才能放心。”
端咏太后抿了抿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就是心肠太软了,秦家当初……哎,这事不提也罢,她既然想回去看看,就多住几日吧。”
“一定是秦老夫人病的太严重了,舍不得苒妹妹回来,雪柳去过苒妹妹住的院子,布置样样精致,是秦家花了一番心思的,也不必晨昏定省,在秦家人人都把苒妹妹当成宝,太后放心,苒妹妹在秦家一定不会吃亏的。”
李雪柳眨眨眼,一方面告诉端咏太后秦苒在秦家的状态,一边又提醒秦苒在慈宁宫需要晨昏定省,所以才偷懒躲在秦家不肯回来。
“但愿吧。”端咏太后兴致缺缺,摆摆手,晚上只吃了一碗粥就去歇息了,气氛有些凝重,李雪柳垂着头一句话不敢吭声,心里却在窃喜,她要做的就是要让端咏太后对秦苒失望分心。
夜色渐浓,端咏太后将手里看了一半的经书合上,卉菊端来一盏清茶,端咏太后接过抿了小口又放下。
卉菊欲言又止。
“这里也没有外人,想说什么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端咏太后看出了卉菊的心思。
卉菊跪在地上,“太后,奴婢觉得郡主不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留在秦家只是迫于无奈,临走前,郡主让奴婢回来,一方面是要照顾太后,另一方面也不希望郡主因为秦家落下了不孝的名声。”
端咏太后笑了笑,“苒姐儿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哀家怎么会不了解她的脾气,这孩子心思重,秉性纯良,心里有话藏着不肯说,当初来哀家身边的时候才三四岁,秦家害她那样深,心里又怎么会存着亲情呢。”
卉菊错愕。
“她留在秦家,一方面是想堵住悠悠之口,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哀家担上教养不善的名声。”
“那李翁主……”卉菊诧异,原来端咏太后心里都清楚,她还担心端咏太后真的会对秦苒生分了呢。
端咏太后嘴角翘起冷笑,“苒姐儿是哀家的外孙女,瑜沁就这么一个孩子,她李雪柳只是李家血脉,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哀家又怎么糊涂到被一个十岁的孩子挑拨了,李家表露出来的野心也不是第一次了,当年在榕城便是如此,月满则亏,等爬到不能再高的时候,就只能往下走了。”
卉菊点点头,“那长公主的位置太后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