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茹令怀着一丝最后的期待,走到曾经自己熟悉的居室前。发现废墟下压着一位老人,鲜血早已干涸成黑色,没有了生机。
唐茹令想哭,但没有泪水。想大声呐喊,却发不出声音。想发泄怒火,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倒了下来。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那个自己敬爱的师长,沉睡在一片废墟之中,不论自己如何呼唤,也不会再有回应。
林漠心酸。他经历过这样的场景,知道这样的感受。轻轻上前,拍了拍唐茹令柔弱的肩膀,想出言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用眼神告诉唐茹令,别怕,还有我。
唐茹令再也绷不住,积累的情绪突然间一下爆发了出来,抱着林漠不停地抽泣着,“为什么为什么,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啊”
看着这样的唐茹令,林漠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肩头。而后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等待情绪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的唐茹令神色恢复了往常的淡定,只有湿润的睫毛还在倾诉着心中的悲痛。心知师尊遇害,若是自己一直沉沦在悲伤之中,便无法查明真相,也对不起师尊的教诲。
用简单的法术轻轻挪开这片废墟后,露出了陈敬瑄夫子的尸体,她忍着泪不哭,仔细探查着周围的线索。
死亡时间大概在两三天前,死因是锐器刺破心脏。周遭满是冰属性元气的波动,凶手应该就是之前那位神秘的黑衣人,凶器应该是冰枪之类的物件。
唐茹令不解,对付老师这样的普通人,用冰枪一击致命便足矣,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地弄塌整个房屋呢。
又仔细探查一番,看着陈敬瑄夫子手指上的血迹,唐茹令明白了。陈夫子应该是在临死前用自己的血迹在屋中留下了一些记号,而后被黑衣人发现。黑衣人为了不暴露自己,才销毁了证据
如此一来便解释的通了。但以陈夫子的性子,想要留下记号定然会十分小心,除非他是故意让黑衣人发现,从而让他误以为记号已经销毁。但没有必要这样做啊难道说
唐茹令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掀开陈敬瑄夫子的衣衫,发现了那个记号。心中又是一阵酸楚,原来老师知道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将记号留在身上,可若是自幼接受正统教育的自己发现了他的尸体,本着尊师重道的原则,必然不会翻开他的衣衫,因而只有这样才能引起自己的注意,将宝贵的信息传递过来。
在一旁的林漠怔怔地看着那个记号,和深深刻在自己脑海里的如出一辙。那是一柄匕首,上面缠着一条蛇,是囚组织的记号!
林漠强压下心中奔腾的情绪,心道,难道说太子也和囚组织有染吗,老易所说囚组织已经渗透到了唐国皇室是指的太子吗,自己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唐茹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