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象当哥哥的样。哥,快说给我听听!”妹妹潇佚催着哥哥说。
倪潇儒这才对妹妹说“学什么东西都一样的,要说难,什么都难,要说易,什么都易。《儒林外史》第二十二回中,有两淮盐运使荀玫写的一付对联,叫做“读书好,耕田好,学好便好;创业难,守成难,知难不难。”用在此处不很恰贴,但“知难不难”的道理是一样的。说到难,我想起了《易经》中的一个重要原则,叫做简易。任何复杂的事物,只要了解它的过程,掌握它的原理,复杂就变为平凡了。不过只有当一个人的智慧到达很高的境界时,才能把复杂变为简单。难,并不代表不可学,不能学了。区别就是有没有毅力,能否持之以恒。恒者,才能求得天下难求的学问,恒者,才能做成世上难做的事业。近代洋务运动的首倡者曾国藩说“有恒则断无不成之事。”古人亦有言“恒则事成,学则艺深。”理学家说“月映万川,一理万殊。”不管做事还是求学,归根结底的道理是一样的。唐朝孙思邈,少年时因病学医,贯之一生,终成大家。成为俗话所说“久病成良医”的最好诠释。明朝李时珍,耗时二十七年写就了《本草纲目》这部巨著。这部书分十六部,五十二卷,收录药物一千八百九十二种,收录方剂一万一千多首。难吧?可他们却都做成了,这就是光武帝刘秀所说的“有志者事竟成也。”他们的执着,永不言弃的精神真值得我们效法惕励啊!”
妹妹潇佚叹服地说“是啊,古人的话说得那么有哲理,精神难能可贵,真了不起啊!”
哥哥说“那当然喽,“圣人言语,神钦鬼伏”呢!”
妹妹接着又问“哥,中医为什么把方剂称首呢?”
倪潇儒告诉说“清朝康熙年间,有位年届八十的老中医,名字叫汪昂。他著了一本叫做《汤头歌诀》书,这本书在中医里头很有名且又很实用,将三百二十多种常用的灵验药方,用七言诗体编成歌诀二百余首,朗朗上口,便于诵读记忆。大概是这个缘由吧!不过,这一点我也不敢肯定,还有待考证确定哟!”
“哦,原来是这样啊!哎,哥,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妹妹潇佚一边点头一边问。
倪潇儒回答说“这个么…都是书上看来的嘛。课堂上讲课的是老师、书本也是老师、字典也是老师。只要在某一点比你懂,就是你的老师,这就是所谓的一字之师嘛!知道吗?怎么,老师没对你讲过这话?”
“没有啊!”妹妹潇佚脱口回答说。
“这是我老师讲的,现在转述给你听了,可得好生记住噢!”倪潇儒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妹妹潇佚听了后,冲哥哥作了个鬼脸。
兄妹俩在一唱一和一问一答时,倪齐安一直坐着在听,一时又插不进话去,因而只能光听不说。他想了想后问道“哎,潇儒,我想你妹妹说的也蛮有理,要是真把药性和功能都搞明白了,我想那应该就是个郎中了!”
倪潇儒转过头来回答说“不是的,这事可没有这么简单。爸,你想想,要照这样说来,那药房里的药工不就都成郎中了?中医是个大体系,识药只是其中一环而已。叫得出它的名,知道它的性状,了解它的功能,这只是识药而已。要做到识药并不难,因为它是静态不变的,变的是配方和剂量。什么病用什么配方,用多少剂量。药与毒药的区别就在于剂量。合适的剂量才是药,少了不起作用,下猛了就成毒药。中药方子可说都是因人定制,不像西药那样广谱,个体的微小差异,都会丧失治疗效果。因而配方和剂量就完全不同,千变万化,学问就蕴藏其中。因而即便把一部《本草纲目》倒背如流,那还不是郎中,至少还不是一个称职有见地的郎中。”
倪齐安听儿子这么说,觉得也蛮有理,但还不甚明白,因而便继续问道“那怎样才算是郎中呢?”
倪潇儒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