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岗哨还是举枪对着我们,屯子里也有了动静。
刘参谋笑着说:“我是许文山团长的参谋,你们长官是谁,通报一声,他肯定知道。”
这时,从屯子里又跑出几个拎着长枪的士兵,后面还跟着一个军官。
我俩赶紧翻身下马,刘参谋上前说:“长官,我是许文山团长的人。”
那军官用手电筒照了照我们,开口问:“许文山的人?”
刘参谋赶紧说:“对,我代表许团长参加过培训,这里有证件。”
说着,他就要伸手往棉袄里摸,那军官大喊:“别动,先别乱动。”
刘参谋赶紧高举双手。
这时,从远处又走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披着厚厚的棉大衣,嘴里念叨着什么,走到我们跟前才说:“许文山的人?”
刘参谋瞬间激动起来:“赵营长,是我啊!”
这军官凑上来看看,笑了:“刘参谋,你咋来这里了?”
“许团长派我出来办个事儿,大晚上的,我们想找个地方歇歇。”
赵营长拍拍他的肩膀:“就你们俩?”
“后面还有呢。”
“都过来吧,我正吃着呢,一起。”
我一听,赶紧上马,回去把他们几人都带了过来。
进了屯子,两个士兵把我们领到一个院子,说是刚把住在里面的老百姓赶走,我们把东西放下就行。
刚进院子,连水月就低声说:“小刀,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洪颜。”
我点点头:“好,放心吧,我们快去快回,不惹麻烦。”
“你小心点儿就行。”
把洪颜抬进屋里,我们留下长枪,直接出了院子,跟着两个士兵往后面去了。
赵营长住在屯子最后面的地主大院里,门口还有站岗的士兵。我们进去之后,直接被领到了二进院子的正房。
屋里一张大桌子,除了赵营长之外,还有两个军官,一个穿长衫的中年男人。
一坐下,刘参谋就先介绍了我们几个。
赵营长一听,笑着说:“自从去年年底和许文山见过一面,这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说实话,他常年在林子里走动,还要偷袭共军,确实不容易。”
刘参谋忙说:“可不是嘛!哪像你们正规军,不缺粮不缺饷,不用钻林子。”
“看你说的,你们行动自由,不想打了就跑。我们不行,有命令就要上去打,知道上去是个死,也得上。”
“那你这是要去——”
“往后跑嘛!从年尾打到年头,说是共军不行了,就是打不下来。这下好了,人家往回打,听说柳河危险了。”
刘参谋点点头:“我们正想往柳河去呢。”
这时,赵营长举起了酒杯:“这位小刀兄弟是北满来的?”
我点点头,也举起了杯:“赵营长,我们绺子在北满被共军追得没有活路,才想着往长白山看看。”
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边嚼边说:“北满的共军确实厉害,我听说了。不过,说句实话,开春南满稳住了,下一步肯定打北满。你们与其来长白山找活路,不如留在北满,继续和共军纠缠,等我们打过去,也算是大功一件。”
我一听,只能点头:“赵营长要是有门路,给兄弟介绍一下,我们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这事儿,你直接问许文山啊!刘参谋,毕老瞎子不是已经去北满了吗?”
刘参谋一听,低声说:“毕军长说了,他执行的是秘密任务,我们都不能多问,根本联系不上。”
“哦,没事儿,等他站稳脚跟,肯定会联系你们的,到时候让小刀兄弟回去,跟着毕老